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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莲的第一眼,你的浪花就在我心头翻涌,虽说仅是一张小照,而你还只是我梦里一些碎片;偌多盛赞的铿锵词语,从少时的记忆中栩栩复生。
自信,不见了,一腔热爱灼痛;我敛饱行囊,一路匆匆。
那天,怕是所有的阳光都被我心头的爽气消解,绕上龟山,高临长风浩荡的大桥上,我才真正领略你一层层柔波的宏阔,还有那“天际流”来又流向天际的古远。那一刻,我木纳了,整个生命——都散落在全方位的天光里,化作数不尽的碎丝在脚下滚动。更别说,让脚下一条条袒露而并不怎么美丽的拖船,去幻化载承过李白崔颢的扁舟、帆影。
黄鹤在哪里栖息?唔——那边的蛇山上,一蓬黄顶。
可我深知,那只是个摹拟,强牵着几位圣贤的辞赋和现代人对文化的附庸,又被当今商家染指围拢。而我要的是你实实在在的浩淼烟波、西来爽气、冲出三峡的万古豪情。
楚天漠漠,楚地葱茏。谁能告诉我,一个多情少年,在北方嶙峋的山石上追撵着的那个非凡的梦——会在这大江之上与周郎相逢,酾酒、抚琴、吟诵……是啊,赤壁在哪里?何处横槊赋诗?长江和汉水的汇合,为啥像象牙塔与野草一样——清、浊如此界明?南望,屈子也不遥远吧?他郁结的苦衷,是否也感染过这江雾的迷蒙?再南望,三毛女士“追求自由,尽享人生”,是否跟“九头鸟”的辣火锅一脉相承?
莲,默默看着我,我苦于她脸上的“不懂”;我揽着她的细腰,却想着当年楚王的“细腰宫”;我想,如果我也仗剑在手,会去草莽旌旗的“取而代之”灭秦吗?如临绝境,是仗剑立地而死,还是苟且远避江东?而莲,会为我高歌后饮剑帐中?我们一道留下,哪怕是失败者的姓名……当然,我只能摇头苦笑——古人永远是今人的梦。
款步泥岸,我不甘心地寻觅啊倾听,倾听芦苇间的细浪,是否还有“惊涛裂岸”的洪声;侧身回望,凝视英国人建造的江汉关,不远处还有辛亥英烈、林祥谦施洋的坟茔。
时代的风雨啊,你愕然吗?看,霓虹比星空绚丽,人群与车流争鸣,我与莲大佬样地坐在“湖锦大饭店”的餐厅里,脸上横抻出偌多无聊又无谓的笑容。如果此时,真跟那些豪杰们相遇,还真说不准,谁更像那史册上的名人、英雄。
就在这天夜里,我做个奇怪的梦,梦见我仍立在那大桥上,不知怎么把指尖,啊不,是把手腕给弄破了,我看见自己的鲜红的血一滴一滴洒入了那大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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