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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明月/宋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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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6.17

(一)童年


      或许只是山前一条平常的小河,河心躺着几枚普通的小石子,在微波荡漾的轻拂下,甜甜地进入了梦乡。偶尔,被正在嬉戏的小鱼弄痒了它的脚心,睡梦中发出嘤嘤的笑声。

      或许只是山间一处普通的洼地。一些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在风中轻轻地摇着飘逸的舞裙,时时调皮地躲在高大的松树背后,和北风婆婆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或许只是一只被糊成五颜六色的纸风筝。拖着条奇怪的长尾巴,诞生在一次不太成功的手工作业中,让你手忙脚乱、满头大汗,它却仍歪歪斜斜不肯飞上天。

      或许只是一只常哼哼叫的卷毛狗。叼着你心爱的玩具飞快地躲进床底,最令人惊诧的是它匍伏在草丛时的狡黠、突然跃起的敏捷,许多可怜的小鸟就此糊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或许只是一声嘹亮的口哨。惊起正在操场上觅食的鸽群,扑啦啦地把少年纯真的梦想直带上蓝莹莹的天……

      顺着一条细细长长的红丝线,是否真的可以找到穿着红肚兜、顶着一串小红果子的人参娃娃?和蔼可亲的胖神仙————灶王爷是否真住在厨房那黑黑的烟囱里,会把我偷吃粽子的事告诉妈妈?外婆的故事中总有那么多难解的谜。

      “红草垛、马镰刀,你的兵马让我挑……”、“呀哩呀咯,面果开花打一下……”游戏的歌谣里总有许多让人猜不透含义的词句。

      在回忆中,却全是点点滴滴的幸福。


(二)游戏着的童年


      记得上小学时,我们的校园内有个十分宽阔的大操场。虽说没有草坪,但由于日久天长在其中行走、游戏的人多了,砂石地也被踩得极为平整,宛如今天的柏油路面,纵是下雨天,也不会因为有积水而泥泞不堪。那里曾是我们的天堂。

      每当下课铃声响起,大家就会迫不及待地跑到操场,如短短的十分钟竞赛似的一口气玩上几个游戏。

      其中参与人数众多、最有气势的便是“红草垛、马镰刀”了。这个游戏的名字我们并不太清楚,只是每当进行时,要将同学分成两列,距离十余米,各自手拉手对面站好。然后,按约定由其中一队先喊:“红草垛、马镰刀,你的兵马让我挑。”对面则更为嘹亮地答到:“挑哪个?”“挑红缨。”“红缨不在家。”“挑你们学习最好的”“谁?”“×××”一番问答之后,被挑出的幸运儿这时就要站出列,积蓄好全身的力量,向对方的行列冲去,而敌阵早已严阵以待,人人都把互握的手攥得紧紧的。如果她能把这用手织成的网冲开一个口子,那么就有权从敌方阵营中俘虏一位,冲不破则自己被留下,马上转变立场,化敌为友,一致对外。游戏的结果是一方人多势众,另一方日渐衰败,最后只剩一孤家寡人缴械投降,天下大统。

      这是个很简单的游戏,只要你有力气去喊一喊,跑一跑。而有些游戏则程序复杂,需要好好记上一阵,比如说———嗨!又是一个不知名的。

      先是“过山车”。两人商量好暗号:一人是红苹果,另一人就是绿苹果;一人是香蕉,另一人就是鸭梨,只要是有区别作用即可。然后,一队人互相拉着衣襟,弯着腰,从他们用高举着的双臂搭好的“山洞”下穿过。“一趟过火车,一趟过轮船,三趟套个小毛驴。”唱着唱着就把此刻走在“山洞”下的人套住了,问:“你要红苹果,还是绿苹果?”如此一番,把这一队人分为两伙。红、绿苹果队在队长的各自带领下还要秘谋一阵,每位队员都要起一个好听的代号,诸如“蝴蝶仙子”、“牡丹仙子”、“雪娃娃”之类,总而言之,你尽可以发挥想像力,把喜欢的名字加在自己的身上。之后,两位队长开始玩一轮“石头、剪子、布”输者被蒙住眼睛,乖乖伸出手掌。大家围着他唱:“呀哩,呀哩,面果开花打一下。”赢方队长命令自己的队员“‘海棠花’打一下”,海棠轻快地在她的手心拍一下。旋即又迅速地隐身在其他的伙伴之中。被打者揉着朦胧的眼,要在这一群人之中找出“海棠花”还真不太容易……

      我们一致认为这个游戏非常浪漫且有趣,但只是参与的机会少,当了半天的仙子、仙女,却难得轮上自己动手,总有些不太过瘾,不如扯上一根皮筋去大汗淋漓地蹦跳一回。

      “马兰花,马兰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勤劳的人们在说话,讲你马上就开花。”

      “学习李向阳,宁死不投降,敌人来抓我,我就跳高墙,高墙挡不住,我就钻地道,地道有炸药,炸死小日本。”

      “周扒皮,爱偷鸡,半夜起来偷小鸡,小鸡正在做游戏,一把抓住周扒皮。”

      不知不觉中,有着配套花式的歌谣我们早已耳熟能详,但很少有人去深入地研究其中的典故和含义。我也是在慢慢的成长中,看了一些老故事才渐渐明白,不禁有些钦佩这些歌谣的始创者,竟能将富有教育意义的故事融入孩子喜爱的游戏中,自然而又有趣。

      至于跳皮筋的技巧,那可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我呢,充其量也只能做个“烧火”。何谓“烧火”我是这样理解的:生产队中,不太会劳作的那人,只能烧烧火、做做饭吧?因为太笨,分伙时大家都怕为我所累,不能升级,所以我因祸得福。“烧火”可是有机会和每一伙都搭伙跳一遍的。不过我也有一拿手绝活,那就是跳“高举”,当皮筋的高度从脚脖一直升到颈部、头顶之后的最高境界就是被扯成一线高高举起,此时只有一种玩法:用手扶地,双脚同时腾空去勾那被举高的皮筋,勾住者就可以过关。也许是胆大,也许是找到了感觉,我总是能较轻易地越过此关,这成就感也足令人洋洋得意一番。

      还有许许多多,如打伙标(即丢沙包)、偷白菜、警察抓小偷、瞎子摸人、编花篮,都那么有趣,令人百玩不厌。写到此刻,我的心竟有些痒痒的。斜看一眼正在电视屏幕前发呆的小外甥,忍不住童心大发:“走,小姨带你去‘藏猫猫’。”


(三)我的“百草园”


      童年时的家,依山傍水。几经规划,院落小了许多,但其宽阔还是会令许多人惊诧的。院子的西北角是一处高地,最早那里是一片松林。其中有三、五十棵落叶松的样子,大多还未成年,高是高得很,却都还不及碗口粗。每到秋季,林间便铺了厚厚的一层细细的金色的松针。踏上去软绵绵的,比踩在地毯上还要舒服得多。父亲在林间树木疏朗的地方置了一张极大的圆桌,并利用废弃的树桩做了几个简陋的小凳摆在四周。天气好时,我们就在那里读书、游戏。他还为我们在一较为粗壮的枝杈上系了个秋千,因为四周皆树的缘故,秋千并不能荡很高。倚在上面,轻悠悠地荡来荡去,嗅着松香,听着鸟鸣,也是一种快乐。

      一次玩兴正畅时,我突发奇想:如果把一些心爱的宝贝装在一个匣子里,埋在林间,等到许多年后再挖出来,是多么的惊喜呀!大姐、小弟都认可了我的主意,于是,我们当即便将姐姐的一串珠琏,我的一枚贝壳,弟弟的弹珠装在一铁皮盒中。来到松园中心的一棵较有特色的松树下,我们先把金色的松叶拨开,再用扁平的石块挖了一方形的土坑,小心翼翼地将匣子放在其中。为了不让他人发现,埋好之后还如原样般在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松叶……当自觉是天衣无缝时才宣布大功告成。夜里,我还美滋滋地憧憬着那一天来临时的情景。至于寻宝的经历我却没了印象,也许,它们现在还在那里睡着大觉,等人,等一个孩子。

      至于最受其恩惠的一件事是在那个秋天,学校要求我们每人交两斤落叶松的树籽,大概是支持地方的育苗工作。当同学们忙于满山遍野地跑时,我竟然怡然自得地骑在木杖子上,用力地摇晃临近的那三两棵树,黑黑的树籽噼哩叭啦地落了一地,没一会儿,口袋就满了。于是,我便慷慨地将好友的份额也包揽了。

      转眼间,冬天到了,松林间盖满了厚厚的积雪。到了深冬,最深处的雪层远远没过膝盖。我们便扎紧裤角,到院中“涉雪”。在平整处打一个滚,或站好向后直直一躺,再央求他人拉起自己,便在雪地上印下了个大大的人形浮雕,自然颇为逼真,连棉衣的褶皱都清晰可见。最妙的是用脚印在雪地上写字了,这需要有些耐心,规规矩矩地踩着碎步,才会将横、竖、撇、捺连得极为平滑、精致。之后,笑着跑到远处看自己的“杰作”,那字竟也歪扭得可爱。待到疯够了再回到温暖如春的室内时,常会发现厚厚的棉手套上早已结了一层硬硬的雪壳,里外皆湿得一塌糊涂。

      后来,父亲将松林也扩入了猪舍,他的理论是:给猪儿足够的空间活动,心情好,自然膘肥体壮。一段日子后它们倒真是白白胖胖,又不爱得病。但没料到的是,调皮的小猪竟用长长的鼻子拱来拱去,尤其是向土里挖了又挖,寻宝似的。不知不觉中,树根竟然皆因此受损,树便一一枯死,待到我们发觉为时已晚,父亲也懊悔了许久。

      猪宝宝寿终正寝之后,那松林便荒废了,渐渐杂草丛生。因为那里土层薄,砾石多,母亲便放弃了将其开垦出来种些蔬菜的念头,高高的野蒿竟有半人多高。每到夏秋之交,我们便钻过高高的草丛到洼地去采野草莓之类的野果解馋。一日,弟弟竟在一粗壮的枯木桩旁发现了一状似灵芝的菌类,忙叫来父亲,再一细找,附近零零落落有五六株呢。采摘后经人鉴定,说也是灵芝的一种,虽不太名贵,没有传说中千年灵芝那起死回生的神效,但也有保健功能。开心之余,我们便格外关注它们的生长情况。发现每到春季,便有新成员加盟,秋收春生,竟也持续了许多年。

      为了弥补那年无意中犯下的错,父亲开始在园中大量移植树木,且多半是果树:山钉子、稠李子……每到花开季节,满园弥漫着微微泛着苦味的花香。尤其是一场小雨之后,香味更加清新浓郁,沁人肺腑。搬出一张小板凳坐在湿漉漉的树荫中,嗅着花香、听着鸟鸣,渐渐地,整个人似乎都已融入这澄清的空气之中,几近透明。一阵微风来了,便随它的裹挟了,四处游荡,一会儿轻飘飘地憩在花心,一会儿落在还未成形的露珠上……一滴水从翠绿的叶上跌落下来,直滑入颈间,一阵清凉打断了这美妙的遐想。

      学着父亲的模样,我也在长长的木板路的两侧移植了一些樱桃树。到了冬季还依照《三毛流浪记》中在寒风中瑟缩着的三毛所看见的一幕:用稻草将树干裹住,以免被冻伤。也许是气候不宜,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树虽成活了,但久久不肯长高。苦苦盼了许多年,我也未能吃到漂亮的红樱桃,真也应了那名俗语:樱桃好吃树难栽。但我依然很骄傲,在这北国之北,庭院中还种着樱桃树的毕竟十分罕见。

      坐在庭院之后的半山腰,我总能很轻易地在一排排房舍中找到它。大大的院落、浓浓的绿荫,葱郁中露出一角白墙红瓦。缕缕炊烟正袅袅升起,我知道是母亲已将暖暖的炉火点燃,炉上有飘香的饭菜。此刻,那只爱打瞌睡的老黄狗一定正惬意地趴在门口,梦见我带着它在草丛中捉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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