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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哈卜拉的春天(外一篇)/十指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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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03.13

    昌哈卜拉的春天是从毛乌素沙漠的深冬开始的……

一场大雪掏空了昌哈卜拉整个村庄,无人记得这深冬大梦背后的人和故事,它的名字更像是神秘的咒语,梵音无解。村口早已死去的沙枣树向远方行着注目礼,小汽车响着鸣笛从乡村土路上绝尘而过,而对那棵枯死沙枣树而言,那些远走的浪子依然杳无音信。

腊月二十九已是年末,回村给九天圣母敬香的人络绎不绝,父亲以及我和弟弟便在此行列之中。天气很冷,北风犹如飞快的刀片刮过行人的耳朵,敬香人都不曾言语,也许是年前处于对神的虔诚与敬畏吧。昌哈卜拉的土地充满了荒凉、天空异常寂静,父亲燃起祈福的高香,缭绕的烟尘以及被大风吹起的香灰让黄昏的落日更加沧桑、辽远。面向彻骨的北风,我顿时泪眼婆娑,一时间想起去世的爷爷,想起他恳切的笑容,想起温暖的火炉和奶奶递在我手上滚烫的烧土豆。

厚重的乡愁和童年的往事让我无法掩去感伤的泪滴,砖墙上的粉笔字和那道横在儿时的门槛已成为我永久的记忆。漫漫风沙吹过,裹扎着太多的故事和传奇,我不知道这片土地上还有多少秘密,但我知道昌哈卜拉的人们依靠丰富的地下资源,做着一夜暴富的梦。无人阻挡昌哈卜拉的改变,只希望我所熟悉的精神家园不至于失去太多天然的美好。离开村庄时,行车再次路过那棵沙枣树,见等待依然、守候依然。

村庄渐渐远去,我的背将去追忆、解读、思考。两年前,父亲把家搬在了离村子约三公里的镇子上,随着求学、工作,我和弟弟离昌哈卜拉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在他乡的兄弟,一年难得回几次老家,仅有过年过节是回家团聚不可多得的一个理由。

现在,祖孙四代一家人以年的名义团聚在一起,当然幸福、美满那是必须的。奶奶不习惯新家,一直是一个人在村子里居住,只有过年过节才搬过来。她懂不得新事物,也不看电视,一天到晚坐在沙发上述着昌哈卜拉以及她童年时候的任庄子和她母亲、祖母的故事。然而我们早已逝去了那个听故事的年龄,她的故事只能算是自言自语。

在家,我和父亲经常因为一些琐碎事情意见不合发生争执,显然每次都是不了了之,后来我认为其主要原因是我读书太多,读坏了脑子。吃年夜饭期间,家人的焦点是两岁的小侄子,我和弟弟则没有太多言语,一边看春晚,一边吃他在北京买来的酱牛肉,还碰得喝了一整瓶红酒,我觉得那种酱牛肉很好,有昌哈卜拉老家烧土豆的味道。春晚零点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到处都是鞭炮响与祝福声,我默默地注视着四世同堂的一家人,恍惚间,一种宿命感油然而生。在新年绽放的礼花中,我悟到了一种轮回,懂得了珍惜眼前的一切,不禁眼眶湿润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过了正月初六就又要去几十公里以外的县城上班了,昌哈卜拉的春天在我厚厚的衣衫包裹中,被带进繁华与喧嚣。

我的工作跟写作有关,薪金是拿稿酬的那一种,每天看似西装革履地上下班,工作很体面,实质累得要死。我经常是白天跑采访、晚上赶稿子,像一个上紧发条的机器人,没白没黑。日子久了,只能把我所热爱的文学创作、音乐研究推向后半夜。关于我的稿费,妻子总是抱怨,说那点钱只能买豆腐,而买不了玫瑰,好友z也经常说我的稿费多少,看我老婆的脸就知道了。就这样,妻子的脸便是我每月工资的晴雨表。

工作的压力、生活的窘迫和妻子时常念叨的房子让我彻夜难眠,为了挣稿酬,每月还得多接私活、加班加点。长此以往,稿子是写完了,随之而来的失眠也越来越严重。晚上睡不着,就开始冥想小时候在昌哈卜拉度过的快乐时光,每到这里,我都会假设另一种生活。

设想我脱掉捆在身上的西装,不去写那些空洞乏味的狗屁文章。春天回到昌哈卜拉久违的村庄,坐在枯朽的沙枣树上看落日,陪奶奶聊天、种瓜、养花、喂鸡、喂羊。在昌哈卜拉神圣的乌托邦,我将西服撕成碎布条捆绑墙花,拿细树枝在沙滩上写诗,听鸟鸣在线装本上谱曲,看荞麦花开教侄子画画。一幕幕美好的意象都在那黎明前的困意里退去,而一个更大更美好的白日梦又将在无限憧憬中展开。

梦里的昌哈卜拉,是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时空,似曾儿时经历的那般美好。房前屋后满是碧绿碧绿的西瓜,几乎确定就是那个春天种下的,我和妻穿着宽松的衣服,在瓜地里等待着大学当老师的弟弟、弟媳,还有活蹦乱跳的小侄儿暑假归来。我们一大家人在昌哈卜拉享受着无比甜蜜的光景,我和父亲不再争执,奶奶兴致勃勃地给侄儿讲她母亲和她祖母的故事,弟弟爽口地吃着西瓜,并和我一起追忆童年啃瓜皮的日子。

梦醒后,周围一片狼藉,觉得昌哈卜拉离我是那么的遥远。走在神木大街上,我被拥挤的人流推赶着前行。这里经济飞速发展、生活忙碌不堪,每个人都是这部城市机器的零部件,一直追赶着前进且停不下来。高度繁华,高度现代化的县城,到处都是汽车的鸣笛和音乐的轰响,仿佛进入了一个大蜂箱。在每一个钢筋水泥混凝土建筑的庞然大物中,人与人竞争激烈,同行业之间每天上演着奥特曼攻打小怪兽的游戏。

我总是在想,我们的城市什么时候才可以慢下来,在追赶结果,谋求利益最大化的同时,是否也能停下来看看杏花滩的杏花以及路边的风景。再想想我们身边的亲人和原本就拥有的幸福,是否给予了足够的关爱与珍惜。我昌哈卜拉老家的奶奶,正一天天掐着手指计算我大概能回来的日子,想到这里,我的心酸了。

昌哈卜拉、昌哈卜拉,待到这一阵沙尘暴过后我就要回家了,奶奶等着我回去喂鸡、喂羊、种西瓜。昌哈卜拉的北风不再寒冷,因为春天已经到了。

我永恒的昌哈卜拉,我将我的心放逐于这片大自然,从此开始用背躺下来思考、用爱走进去生活。


故乡是距离我们最近的远方

——余秋雨神木讲座启示与思考


远方,要有多远才是我们要的远方。

故乡,天涯海角哪怕寸土也是故乡。

来到这个世界,我们都试图寻找远方、企盼抵达远方,并试图企盼更远的远方。殊不知,故乡是距离我们最近的远方。这是听了余秋雨在神木大讲堂的讲座之后,对我的启示。同时,这也是作为神木人,对脚下这片土地的一点思考。

初夏的一场大雨迎来了著名学者“秋雨”。通过余秋雨的讲座,我们不难发现,陕北神木缺少的是一次与大格局的对比,缺少的是一次与世界文化的对话。无疑余秋雨来神木大讲堂做客,给神木带来的除了证明石峁遗址是中国历史文明的一个门槛,还有就是激发了神木人自己对本土文化的一个全新认知。

关于远方,余秋雨在一档电视节目中说过:“寻找远方的自己,这个远方不是指地理距离上的远方,首先是精神距离上的远方。”故乡是距离我们最近的远方,这个命题主要强调的是:在最近、最熟悉的地方发掘被我们忽略的真善美。

伴随着飞扬的尘土和风中的绿叶,我走在神木乡村的土路上。此时正值黄昏,和历史上最伟大的黄昏一样伟大。昔日王朝末路、斯人情怀,与此刻的夕阳积血一同将我的心燃烧。带着思索与激情向历史追问,我们需要对石峁、杨家城将的过往进行一次新的评判,我们更需要对神木的未来进行一次新的考量。长城、黄河、红碱淖、煤炭资源构成了独一无二的神木生态,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也都势必要被重新审视。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每每听到由三毛作词的这首《橄榄树》的歌,都能唤起中国人集体的乡愁。故乡才是我们真正的远方,也许我们要去的远方,一直都在我们脚下。记得我大学毕业前后,正值电视剧《血色浪漫》热播,令人魂牵梦绕的陕北民歌插曲,激荡在大大小小的城市,激荡在所有陕北人的酒坛场上。在外打拼的陕北人,不唱几声陕北民歌就像丢了魂一样。

提到故乡,我们不是一片茫然就是热泪盈眶,不是我们不够热爱,也不是我们不够勇敢,是我们对故土爱得深沉、对亲人留有愧疚。余秋雨在他的散文《乡关何处》中写道:“诸般人生况味中非常重要的一项就是异乡体验与故乡意识的深刻交糅,漂泊欲念与回归意识的相辅相成。这一况味,跨国界而越古今,作为一个永远充满魅力的人生悖论而让人品咂不尽。”话到这里无限乡愁,不禁升腾、翻滚。

余晖落尽,华灯初上,在这个和平年代,一场宴席的喧嚣过后,暖衣饱食的生活继续流俗、耳鬓厮磨的爱情继续流俗,一切都那么俗不可耐。我作为一名读者,读罢《离骚》,读懂的只是屈原的悲怆;读罢《静夜思》读懂的只是李白的思念。阅读很重要,余秋雨也说过:“阅读的最大理由是想摆脱平庸,早一天就多一份人生的精彩;迟一天就多一天平庸的困扰。”在历史、哲学、诗歌、宗教的书卷中,孤独只会让我更为孤独。此时此刻,我想唯一不会感到孤独的是熟睡在妻子身边还不到两周岁的女儿。

想想儿时,村头的那口井,爷爷家门前的葡萄架和西瓜地以及西瓜地旁的那两棵沙枣树几乎就是我全部的记忆。而现在对我来讲,故乡就是曾经在井边打水的人们,就是等待葡萄成熟的那些日子,是吃撑肚皮的那些西瓜,是卡在喉咙咽不下的那颗沙枣。

故乡的过去和未来都同样让人着迷,让人向往。故乡过去和未来对于我们也同样遥远,乡愁永远是个问题又不是问题。对于故乡,不论年龄,我们都只是它的婴儿。没有哪个母亲愿意抛弃她的孩子,故乡母亲,亦是如此。

早起的女儿,发出黎明前最大的声音,啊啊,她要叫醒她的父母和她枕边的玩具。陕北初夏的早晨格外凉爽,我要带着妻子和女儿去看日出,我们都非常兴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两者的关系是什么?余秋雨回答:“没有两者。路,就是书。”很显然,我对余秋雨是做过一些功课的。

看到全新的太阳从东方升起,我们再次站在了伟大时代的起点。“所谓伟大的时代,也就是谁也不把小人放在眼里的时代”(余秋雨著作《借我一生》)。这里我不得不说,我们现在的年轻人太过花里胡哨,太过好高骛远。君子当奋发有为、脚踏实地,从远方、从故乡的小路归来!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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