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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今尘的散文/古月今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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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5.10

秋思不可裁


叶落的季节,你登临澄碧的中天,告诉我你迟到的抉择。可是,世间红颜憔悴,我亦凋零枯萎,实在无法面对你的款款柔情。这没有谁对谁非,只不过是一层浮云的遮掩啊,你我都错过了相映生辉的最佳时刻,空留文人雅士把遗憾反复吟唱,仿佛张学友的一阕《秋意浓》。

风一阵阵拂过,在它来去的间隙里,我仿佛又听到了你熟悉的声音。你说,待到我绽开美丽、释放芬芳时,你将用生命的光亮来照耀我皎洁的容颜,直至地老天荒。言犹在耳,而且今夜你与我近在咫尺,我却寻觅不到给你承兑诺言的机会。切切别怨我冷酷,从枝头坠落的刹那,流水早带走我青春的身心。

你应该知道,凡是美丽的,总不肯,也不会为谁停留。想当初,千朵万朵全是仰慕你的眼眸,也如火般灼伤了你的慧眼。我仅仅是山谷中毫不显眼的一朵百合,偏偏赢得了英雄知己的错爱,这与其是缘于我的不事喧嚣,不如说是来自空灵山色、朦胧烟雨不可抗拒的诱惑。因此,我无喜无惧,静静地等待上苍昭示结局。为了报答你的垂青,我还是谦卑地积蓄了争春的力量,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热烈绽放。夜晚如期来临,但我并未等来你的身影。于是,这一夜被拉长成一个世纪。

淡淡的惆怅之后,我替你设计了种种理由:路途遥远、迷失方位、无暇抽身……在这些善良推断的支撑下,我经历了风雨的考验、忍受了情感的煎熬,一直翘首顾盼到花期的极限。其间,我也曾轻轻地呼唤着你的名字,可天籁中分辨不出你的回音。

山风依旧吹拂过我的脸庞我的心房,我渐渐地衰老,甜蜜的往事只能成为痛苦的回忆。似有几分不甘心,凋谢的我以灵魂的方式,恳请清澈的涧水负载,一路向东追溯你的踪迹。沿途风光旖旎,我竟未敢稍作停留,唯恐再次失之交臂。然而,凭吊昭君村,叩访浣沙台,遍尝艰辛的我得到的仍是失望和失望。

孤魂漂泊异乡已久,我开始怀念生养我的故土以及熏陶我的松岗、萦绕我的云雾,尽管那里还是我的葬心之地。关山迢迢,一路风尘,归宁时,正逢落木萧萧、雁阵南移。更没料到,又见久违的你。

万念俱灰、心如止水之际,你,曾令我魂牵梦萦的你跨越梦的栅栏,又来到我霜华覆盖的枕边。我惊骇得以为时光回到了从前,正迟疑应否投入你的怀抱,耳畔蓦地有西风冷冷地刮过,提醒我春去矣,月虽在,花已逝,而今你我远隔天上人间。

缘聚缘散,皆有定数。那么,不要问,也不用说,就这样道别吧,让我借两泓秋水,最后一次送你重返你不可逆转的轨迹,权当一切均未发生。

断桥上,风满袖;青岚下,月染衫。


诗人彬子


30年前,彬子去了莺飞草长、杏花春雨的江南,至今杳无音讯。

苦于俗务,想起彬子并非一件很容易的事。今夜,翻检起尘封的旧日学生会、文学社的剪报,脑海中方才渐次浮现出彬子久违的面容和零散的诗句。彬子很有诗人的气质,厚厚的镜片依旧无法阻止那两束睿智而忧郁的目光。自然,在滚滚红尘中,肩负着拯救诗歌这一凝重使命的人,他们都极其相似。

为挣破忧郁的铁网,彬子渴求知己与助力。怀着同一愿望的我很快就与他结识,并一道支撑起“让我欢喜让我忧”的文学社。就职那天,他精辟的演讲奠定了我们此后风雨同舟的信任基础:校园文学是市场经济这片汪洋大海中的一个孤岛,而我们的文学社又是这个孤岛上最为简陋的手工作坊;作为监工(主编),我将不遗余力地支持我们的作坊主(社长)阿宇,并借此祈求善良的灵魂早日将合格产品奉献给缪斯女神!

彬子用心写诗,他的诗作经常见于报刊。不过,在象牙塔声名鹊起的却是他的某些“恶习”——与高雅诗歌颇不相称的粗鄙“恶习”。首先是嗜烟酒。烟点燃他的创作欲望,也熏黑了他的皓齿熏黄了他的双手;酒酝酿出他的灵感,也时时令他的风度大跌眼镜。其次是“开夜车”。白天,经常课堂上打呼噜惹老夫子生气;夜里,又不时搅得室友们睡不安宁,比如:深夜在烛光下情不自禁地将妙句大声吟哦出口啦,纸片烟头烛烟影响居室卫生公众健康啦等等,睡在上铺的兄弟苦不堪言,不止一次地向他严正交涉——“你那该死的蜡烛烟子熏得我两个鼻孔黑乎乎的,别人可以用洗脸的时间来睡懒觉,我却要花很多睡觉的时间来清洁鼻孔,你可把我害惨了!”还好,他挣的稿费总能及时地帮他平息众怒,得以无数次免遭“革命队伍”的“清洗”。每逢笑谈及此事,他总要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粗俗的金钱咋就成了圣洁的诗歌的主人?!

与许多学子一样,彬子也曾爱过恨过。彬子所持的恋爱观极端保守,因而进攻的目标和方式也极其隐蔽。要不是被他的《梅花》深深打动,并猛然警觉,穷追不舍地“审讯”下去,恐怕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恋上了长发飘飘、清秀可人的校花梅。说真的,我不知道,他的诗歌究竟是先献给了缪斯,还是先献给了女神。可是,彬子无可挽回地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试图在一个纯粹的诗歌国度里构筑高尚的爱情大厦,虽然美丽,却注定是无根无基的沙上建塔、海市蜃楼。没隔多久,他就在酒肆里泪流满面地告诉我“实验”失败——梅说他未能抛弃诗歌而以全心呵护她并描绘、营造今后的幸福,所以拒绝接受一个漠视爱情的“冷血动物”。在扶他回宿舍的路上,他变成一头愤怒的受伤的狮子,声嘶力竭地坚持爱情与诗歌同为他生命的本源并且互为表现形式。

以后的岁月,他依然执着地写诗,只是常常孤独地踯躅在暮色的校园,时而戴着耳塞让陈慧娴的《飘雪》飘进心底,时而半眯着眼构思或回味写给女神她的诗篇,让影子在惨淡的路灯光下拖得很长很长……多年以后的今天,或许他的诗歌造诣更加出神入化,但我依旧认为,《梅花》是他最佳的作品。因为,这是他心灵的吟唱:“……梅,十月以后/我们还将如期通过冬天/那时已没有什么能通过/我们内心的纯净/那时我们将走过你流水的枕边/除了缤纷的语言/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带回/深深的怀念。”

毕业,彬子出人意料地宣布放弃竞争优分去省城的名额,背着一卷诗稿踏上了南下的火车。那时,夹竹桃花开得很艳很艳,仿佛彬子未来光辉灿烂的前景和昔往触目惊心的伤痕。是的,他属于诗歌,他理应为诗歌的存在而四处流浪。

又是冬季,又是梅花盛放的冬季,不知彬子是否找到真正的梅花和爱情;也不知道,彬子是否还在背着诗稿为了缪斯而流浪。今夜,但愿他正坐在自己温馨的家中,一边听张国荣的《沉默是金》,一边写诗,身旁还有红袖添香。


爱的遗憾


初春,入住铁山坪。午夜梦醒,已是无法入睡,移步阳台眺望山下,只见主城灯火阑珊,直连江天。依稀仿佛中,我分明看到了伊人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笑靥,那熟悉的双眸,以那熟悉的步伐正踏着童安格的一阕《爱与哀愁》的节拍向我奔来。一曲未尽,转瞬不见,空余惆怅客零乱在风中。

爱,是陪伴。就是泥泞前行时,为你撑起的一柄雨伞;就是卧病在床时,为你熬好的一碗药汤;就是凄惶无助时,为你矗立的一座靠山。然而,我们都被时间硬生生地分割。你在明天,我却在昨天。

爱,是圆满。就是花前月下时,与你一道描绘美好蓝图;就是夜深人静时,与你一道细听风吟幽谷;就是久别重逢时,与你一道回味相思甘苦。然而,我们都被距离硬生生地解构。你在那边,我却在这边。

爱,是默契。就是激扬文字时,给你一个赞许的秋波;就是回归平淡时,给你一个浪漫的拥抱;就是退隐江湖时,给你一个会心的微笑。然而,我们都被世俗硬生生地疏离。你在云际,我却在海底。

爱,是悲悯。就是冷战和热战交织时,替你递上一张抹泪的纸巾;就是陌上花开忘归期时,替你守住一帘温暖的光影;就是被整个世界抛弃时,替你保留一块疗伤的土地。然而,我们都被病毒硬生生地遣散。你是阴性,我却是阳性。

爱,是牵绊。就是你已抛弃我时,我依旧将你痴迷地挂念;就是你已剑穿我时,我依旧将你万般地怜惜;就是你已遗忘我时,我依旧将你深情地呼唤。尽管,我们都被命运硬生生地宣判。我在此岸,你却在彼岸。


灰姑娘


当初,你会知道吗?你就那么轻声地吟唱了几句,却让她镌刻在我心中最柔软之处,隐隐作痛地陪伴我走到地老天荒的尽头。

——题记


走在这条巷口,我的心不由怵然一惊:这不就是江南水城我俩来来去去踏过千百回的青石板路么?此际,耳畔又响起你微微忧伤的歌声: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别走了吧!街巷深处一定有你候在我必定经过的道旁,忧郁地唱着那首忧伤的歌。可是,脚步却依旧朝前,固执地找寻那份必然。迎面而来的杨柳风中,果真有缥缈而熟悉的歌声敲击着耳鼓,撕裂着不愈的伤口:我总在伤你的心,我总是很残忍……

健步如飞,还是追不上你的踪影。横在路的尽头的是家CD精品屋。忧郁的歌声犹自混合着数丛鲜花的芬芳向外继续弥漫。

“就剩这张了,你要就拿去吧!”老板和善地拍拍陷入沉思的我。

揣着这张记忆,撒一路泪雨而归:唉,这最后一张,恰似长发飘飘的你,为什么要切切地等待,等待沧海一粟的我呢?

梅子,别在风里雨里忧郁地唱了吧!从今而后,你就陪在我身边,不,你就永远地驻在我心中,轻轻地为我吟唱这曲《灰姑娘》,好吗?

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尚沉浸在无边的喜悦时,你是否早已预知了我们的结局?29年前的一天下午,就在大石坝校门外的国道线上,你置车水马龙的繁华于荒凉,与解英一块唱起了当时还不为我所知名的歌谣: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至极……

你就这么唱着,把一种说不出是惆怅还是温馨的感觉,淡淡地,缓缓地移植进我心田。我急着询问歌名,你低头用乳白色的皮鞋踢了踢路边碎石:灰—姑—娘。

那时,少不经事的我,怎知长发飘飘的梅子,美丽还如一梦中,萍水相逢,为我留下几缕悲欢又将离我而去。

也不知道《灰姑娘》是否真是一个凄美故事的缩写。在我们的饺子自助餐上,纤手捏掐面团之际,你又轻声地唱起:也许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会痛……习习晚风吹动了你的长发,也吹皱了我的心湖。看着身边楚楚动人的你,我把全部心愿裹进一个饺子里,亲手煮熟后装进你的盘子。我以为,只要你吃下“长相知,莫相忘”的誓言,你就能永远地在我身边无比幸福、恣意美丽。

还记得,明月和华灯映照我俩走过邂逅之后的那些甜蜜时光。然而,相聚总是短暂,因为彼此工作的特殊性,我必须回到朔风猎猎的西北,你也只会并且只能留在杏花春雨的江南,我们别无选择。临别的前夜,细细的秋雨淋湿了你的长发我的眼眸。纵有千言万语,我亦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听得身边淡淡忧伤的歌声再次轻轻地如丝缠绕着我:如果这是梦,我愿长醉不愿醒……

今天,当我终于明白了你的情怀也找寻到了这碟《灰姑娘》时,你却离开了我,从此音讯杳无。我该向谁吟唱,不,我该向谁诉说:“你如此美丽,而且你可爱至极”?在石门桥头格格地笑着喂我冰糖葫芦的梅子呵,当初,你会知道吗?你就那么轻声地吟唱了几句,却让她镌刻在我心中最柔软之处,隐隐作痛地陪伴我走到地老天荒的尽头。

梅子,你现在过得还好吗?我不敢揣度:在你长发飘飘地送我横穿马路后的岁月里,在我们未来的不经意的重逢里,你还会吟唱起摄我心魂的《灰姑娘》吗?至少,还会记得在江南古城那个曾听你唱过《灰姑娘》的男孩吗?


规则的伟力


虽年近半百,吾犹记得小学的一篇课文,是夏衍先生写的《种子的力》,让我们知道了世界上力气最大的是植物的种子。作者在抗战最为艰难的1940年,通过写小草的伟力,讴歌了中华民族伟大的抗战精神:“没有一个人把小草叫做大力士,但是它的力量的确谁都比不上。这种力是看不见的生命力。只要生命存在,这种力就要显现。上面的石块丝毫不能阻挡它,因为这是一种长期抗战的力:有弹性,能屈能伸的力;有韧性,不达目的不止的力。”由此,“植物的种子才是大力士”,这一观念便在我们这代人的脑子里根深蒂固。

没有料到,这一认识居然也有发生嬗变的时候。

2022年1月24日,渝西监狱,终于从茶山竹海整体搬迁到了永川城郊游家湾新址。自历史源头“新胜农场”算起,我们从1952年安营东山的大悲寺开始,上山到下山,这一路,尽管并不长,可是,我们艰辛跋涉了整整70年,我们忠贞坚守了整整70年,我们无悔付出了整整70年!

看到最后一辆转运车进入监管区,随着此起彼伏有条不紊的报告声、指令声结束,刚刚下车坐在指挥中心紧盯大屏幕的上级领导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滚烫的热茶氤氲透骨,却无法入口,大家只得将目光移向了窗外。浓雾已经散尽,蓝天澄碧,楼下有知名的盆花和不知名的野花在争相怒放,更有几株黄葛树苍翠挺拔,溢出一大片盎然的生机。

我知道,还来不及品味下山的喜悦,我们就得立即面对诸多严峻的挑战:如何回顾我们过去走过的道路?如何看待我们当前的客观环境和条件?如何勾画我们未来的发展蓝图?这些攸关渝西监狱发展的大事,尽管是三年前我上山时就在思考的问题,有些解决方案也了然于胸,但此时此刻,它们依旧满满地占据了我的大脑。

“在想啥子?走!陪我到下面看看。”担任本次转运任务总指挥长的尊长轻轻拍拍我的肩,把我从沉思的世界拽了回来。

来到旧办公楼前的坝子,记忆一下子复活了。

2003年1月3日从这栋楼走出的青葱少年,带着一颗红心和满腔热血,风雨兼程二十载,归来却是满脸沧桑。迎接他的,除了大门台阶上老永川监狱用千年矮拼组的依稀可辨的“团结”“务实”“创新”六个大字外,就是曾经亭亭玉立于游家湾,而今却被时光搓磨成美人迟暮的样子,在高耸入云的黄葛树枝叶的掩映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这座楼。

跟着尊长矫健的步伐,恰似当年出行的前夜,通宵促膝畅谈、聆听他春风化雨的教诲,我俩一前一后来到院坝边一棵粗壮的黄葛树下。

“昕,你从这棵树的树根看到了什么?”

我明白,领导不只是在考较我,还是在启发我。

这棵黄葛树被条石嵌成的圆弧形花坛包围着,它在两三个平方的狭小空间里生根、扎根、壮根,一年一度的落叶、发芽、换叶,让小树长成了大树,也让须根长成了老人腿臂的暴露青筋,长成了精灵世界的盘虬卧龙,长成了微型天地的奇峰险隘,根生根、根连根、根缠根,盘根错节成一副立体的美丽扇面。

没有唐伯虎等文人雅士般悠闲的兴致,我推了推高度近视眼镜,移步凑近扇面。天啦,这次我看到的分明是:一匹匹脱缰的野马,一条条吐信的毒蛇,一道道喷发的岩浆……太可怕了!好在,它们都被坚硬的大石条和混凝土围成的囚笼关在里面,犹如未曾打开的潘多拉盒子,总算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种树者必培其根,种德者必养其心。”这棵树好比一个人,要想成材长成参天大树,就必须根深本固。而根是什么?根就是人的心。人心最难区分善恶,因为善恶就在一念之间,向善的欲念就是理想、信念、道德,向恶的欲念就是妄想、邪念、私欲,而我们社会的共同价值是祛恶扬善,这就需要每一个个体的人不断引导、修正、克制自己内心的欲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内省、内修。同理,树的内省、内修就是要把根往大地深处去钻去扎,而不是露出地面来显摆和搞事。尽管内省、内修是最主要的,但内省、内修的局限性也是非常突出的。试想,如果没有新月扇形的条石阵阻隔,这些树根不跟没有戴上紧箍咒之前的孙悟空一样才怪!那样的话,院坝里铺设的地砖必然遭殃,而这些根须的下场也注定是明代政治家张居正所说的“芝兰当道,不得不锄”。如此说来,看似限制了树生长的这一圈条石实际上保护了树的生长,让它得以枝繁叶茂。反之,我也顿悟了一个道理,比种子的力量更大或者说与之相生相克的大力士也依然存在。

永远不会忘怀,下山之前,我付出心血最多的不是盘算何时下山,而是筹划怎样下山。很多不眠的夜晚,眺望永川的满城灯火之后,我都在用心用情用力地打磨渝西监狱的制度和文化。差不多三个春秋,我们形成了一本厚实的制度汇编和凝练的团队文化:“居危思危、吃苦乐苦,自力更生、负重创业,艰苦奋斗、磨砺队伍,虚心有节、勇创一流”。制度和文化是推动渝西监狱今后发展的两翼、两轮和动力之源。制度和文化的核心要义是什么?就是——“规则、规矩!我从这棵树的树根看到了规则和规矩!”我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抬头望向站在一旁始终笑意盈盈的尊长,坚定而大声地回答道。

我没有阐释的是,世界上力量最大的规则和规矩依然有短板、漏洞和弱点。少数不自觉的树根还是突破了条石圈的禁锢,从最薄弱的地方凸出到路面上来了,接下来还需要重新加固围栏,清理危根。而我们建立的管人的规则和规矩,也不是一劳永逸的,更需要适时不断地进行完善和更新。就这一点,还是要学习禅宗北宗神秀的“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而此刻,办公大楼的高音喇叭正回响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雄壮的歌声。

轻松欢快的笑声中,大家齐奔饭堂,而我却暗暗地扳起指头,如老僧般默念:“新的赶考路上,我们要做到‘六个不能’,精诚团结的原则不能动,艰苦奋斗的作风不能丢,居危思危的底线不能松,负重创业的劲头不能减,形象品牌的打造不能停,令行禁止的规矩不能废。”

念罢,恰见白胖胖的张挼哥正将一双“罪恶的魔爪”伸向同样白胖胖的大馒头,老夫瞄了他一眼,捻起一片回锅肉:“先吃肉、菜,后吃主食,这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哦。”

——选自《重庆法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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