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尕马儿不想拉回/【甘肃】何 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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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7.04

  跃上马背的歌唱。歌声里,画面切换:雄鹰定格在蓝天。风,从远古吹来,簌簌摆动玛尼石六字真言的经幡;一缕轻烟,一股马奶子香。一只百灵鸟掠过头顶,一溪如仙女甩落裙裾的春水,霎时也有了梦醒早晨的轻吟;羊群啃着太阳的光照,缓缓漫过山坡,融进凝滞不动的白云。——空旷的草原铺进空旷的心,捏一把草尖的露水,听它落地的声音。突然,从天边滚来一片黑云,风暴骤起,雷霆万钧。——茫茫的草原天地混沌,万马奔腾,感觉空气也在激烈震动。一个骑手出现了,俯身马背,肩头跳着火红的太阳;宽额尖颏,眉下燃着鹰的眼睛,伸出长长的套马杆,套住一匹耸蹄嘶鸣向长天的烈性。

  歌声渐趋舒缓。

  思绪悠远……

  “——啪!”一记掌落在我胸前。

  我抬头:胡松华!

  这是我搞新闻工作,尘封在公元1984年采访本里的记载。那是秋天的一个下午,因研究“花儿”出了一本专著,声名鹊起,肚腹渐隆,未语先爽然大笑的王沛先生,约我在临夏饭店“喝一壶”。原以为能喝上这老先生的一杯美酒,我这个局限于新闻“五要素”只会写“豆腐块”消息的人,沾一点尚书后裔的文气,也能磅礡出韵律生动的诗句。然而,敲门进屋,一股音乐的波浪扑面而来,笑谈并随口高歌一曲的一位中年人转过身,伸出一双大手表示热情欢迎。我一下子茫然于在哪里见过他。——哟,对了,是革命大型史诗《东方红》影片里,那个从草原走来,双手托举蓝天一缕白云,歌唱新中国享浴一天金色的满族歌唱家胡松华!简短介绍:胡先生遍走全国民族地区,拍摄一部走万里路唱万首歌的风情音乐片。在临夏拍摄,特别邀请了远在青海的“花儿王”朱仲禄。促膝交谈,胡先生把对音乐的感受,和唱一首歌就像骑手跃上马背的感动,抒发出来。爱马、唱马、画马——马背上的歌唱家,马不停蹄,在全国唱出了一条草原的路。这次来临夏,虽然下榻两间房子,空间狭窄仍是阔大的舞台;虽然面对几个听众,一丝不苟像亮相于千人剧场。他一曲经典传世的,霎时把我们的心也驮上马背,和草原每颗心相撞。歌声随着在我胸前落下一记掌声而戛然而止,他转脸笑望坐在窗前不时咧嘴憨笑的一位老人,郑重地对我说:

  “认识吗?河州老乡亲——‘花儿王’!”

  “嗨,”老人摆摆手。“我叫朱仲禄!”

  朱仲禄,是他?

  他,憨厚得如同一张农民的脸,高原风在笑成菊花的皱纹里款款滑动温馨。那副站起像笑望花山,左手扪住胸口,右手习惯地捺耳而又落臂紧紧握住你手的姿态,让你顿时感到青藏高原骨骼的强硬。蹲过粗糙的手,放牧山野结茧的手,捏疼你的掌心,透心一股寒冷,瞬时在眼前揭起历史惨痛的一页:一个少年,粗犷地从幽静的山沟走出,上去高山望平川,一嗓子吼出大西北五月牡丹的绚烂;一个风华正茂的歌唱家,翩翩走一路黄河也托举一片柔情的步伐,登上京华舞台,一曲《阿里玛》——撒拉族艳姑红果子脸蛋的俊美,在全国年轻的心里,纠结一股爱的疯狂的眷恋;突然,乌云压顶,旋起卷裹一切的冷风,把他扫落进天聋地哑的冰库。一个不敢大声喘气的世界,也难禁山野的风徐徐吹来,把歌嚼进喉咙,把歌憋在心里,让那不屈的音符在锁紧的眉头悄悄跳舞。牡丹每年照样开,红果子脸蛋依然妩媚。终于,云开雾散,他又登上高山手搭凉篷,耀眼的阳光融化一腔冰冻,流泻爱的长长的溪流,滋润满坡的花儿破土而出。他在花丛微笑。眼下,年过花甲传递心里春天的激动,随着一声“老乡亲”,让我热泪盈眶。

  “我祖籍河州。老家在北塬朱家墩!”

  乡亲,而又是老辈人隔一条山沟相望的乡亲!我的老家在北塬尽头靠近黄河的二台坪地上,向南走下溪水潺潺的大灰水沟,爬上坡就是在奶奶嘴里狼烟不时升空的朱家墩。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在穿开裆裤时,就已从乡野“花儿”唱家的口里熟知了他。永远抹不去的记忆,是在“文革”期间我上初中时,苦于无书可读,在一帮“红卫兵”焚烧“四旧”,乘他们不暇他顾便做贼般“偷”出了一本书。那是一本烧得书页残缺的《诗刊》,一位诗歌评论家在文章开头提出诗怎样从民歌里吸取养分,举例他曾去兰州和“花儿王”晤面时,在他办公桌的玻璃板底下读到了一首“花儿”,浑身就有了辣透心的舒畅的感觉。

  这首“花儿”在河州很红——

  油泼辣子油泼蒜,

  辣辣地吃一顿搅团;

  尕妹妹坐在我跟前,

  喝一碗凉水也舒坦。

  话题,就从他轻哼这首“花儿”开始。河州,在那遥远的战乱的年代,兵去了,匪来了,老百姓的生活一直动荡不安。朱家墩那至今还保存完整的烽火台,一股狼烟升起,一场悲剧又开演。庄稼人闲心想吃一碗辣辣的搅团,希冀爱在贫瘠的心田开一朵艳红,只能在逃难惊定的歌词里表达火热。13岁,正是花枝挑苞东风催长的年龄,他的爷爷凝结心头的歌词,来不及在前山后坡悠扬激动,就被苦难裹胁,流落到了青海循化。

  清咸丰年间,封建统治者挑拨民族间的关系,居住同仁的保安族被迫举族迁徙循化乃至甘肃临夏的大河家。他的父亲在那时举家移居同仁。

  他,民国十一年出生。爷爷78岁去世时,他才4岁。当皮匠的父亲,一手好手艺,让远路赶来的骑手披去一身温暖,在荒谷甩出皮鞭柔韧的脆响;爱唱歌的父亲,一口好嗓音,激情像顺山壑而下的山风,卷起翠野一片花的浪潮。“花儿”的窝子里成长,歌的家庭里熏陶,他的童年系在百灵鸟的翅膀,在蓝天白云下翱翔。

  接唱一曲“河州大令”,回味一个牡丹花开的季节。我醉了,遥远的高原在心尖跳动——

  放慢脚步的夏天,终于托出同仁大地牡丹耀红翠野的美景。尕妹妹们下地锄草。一座高高的山岗,岗顶一块大石头像一匹卧虎,俯视淌一条小溪的坡地搜寻欲捕捉的猎物。太阳暖暖照着,一顶一顶白草帽遮住心花怒放的俊俏,寄情小溪流出花瓣颤动的声音。两顶草帽紧挨移动,姐妹不时发出的尖笑,透露含春的心事使慕想的小伙打个喷嚏;四顶、五顶草帽排成一行,风屏住呼吸,倾听阿嫂们让小溪也跳一朵浪花怀想出门人的幽怨。突然,一首似黄河排浪组成音符,两岸丹霞峭壁填成歌词的“花儿”,从山岗大石头旁甩下,整个山野,火灼灼摇动起来。

  上去个高山望平川,

  平川里有一棵牡丹;

  看去是容易摘去时难,

  摘不到手里时枉然。

  瞬时,白草帽齐刷刷摘去,露出一地晕红五月的牡丹。循声手搭凉篷往岗顶上看,只见一个身材还没有背篼高的小孩,在大石头旁立一只装满青草的背篼,一条腿支起,一条腿半跪,两手托腮捺耳,在那里摇头晃脑口吐金声。苍茫、高亢而又像白云缠绵的“河州大令”,真的是这个小孩子所唱?熟悉声音的姐妹们明白了,一个在“花儿”场中老辣的大嫂打个手势,嫩嗓子让云雀也跌下晴空的姐妹,都双手卷成喇叭向岗顶上对歌;几个健壮的妇女搂草俯身迂回向岗顶,准备揪住“挑衅”者在他裤管、袖筒里塞草,使他着一身“棉装”仰面去和太阳对唱。但是,不知谁忍不住笑,捧腹仰身跌坐在地上时,却惊动了那个掩身在小孩背后,和小孩一样摆弄姿势,双眼却透过大石头缝隙贼笑着歌唱的大汉,来个鹞子翻身,连纵带跳溜下后山坡。小孩惊呆了,转身喊一声“阿大——!”扯翻的背篼系套住脚,被娘们擒获。伙同老爹撩拨一野春心,大嫂们罚他唱一首歌:

  红土坡上的绿蚂蚱,

  噔嘎噔嘎地跳哩;

  新维的“花儿”不说话,

  哼哈哼哈地笑哩。

  父亲言传身教,他8岁就已是当地颇著声名的少年唱家。那时,还没有学堂,他被送进私墅读书。背诵《三字经》《百家姓》,孩子们拖长的声音里不时冒出“花儿”曲调的吟唱。老师留心捕捉,发现他鼓鼓的书包,搜出了记满“花儿”的四个本子。戒尺敲肿手心没有感觉到疼,当众撕烂本子却让他心里滴血。为搜集“花儿”,他做梦也把脚印留在山野的小径。落后而又是礼教的年代,“花儿”被人们视为伤风败俗的野曲。包办婚姻带来的爱情失意,使多少俊眉在家里不敢把愁挑在眉间,只能去干活的田间悄悄抒发惆怅;抽丁缴税造成的无尽困苦,使多少英武在村里不敢把怒写在脸上,只能在白云出岫的山巅甩下牛羊遍野的向往。四本“花儿”,是他心血和着泪的记载啊!好在聪颖的心是一座“花儿”的库房,撕烂本子,重新默记装订,又不停脚步去摘一路鲜花。

  歌手们拜服他。脱口而出的传统对唱,即兴而编的新鲜辞令,让他们惊异朱仲禄的歌究竟有多少?

  ——装满一肚子,

  塞满两肋巴;

  走路,脚步底下溅着歌,

  回家,桌子里还藏着两抽匣!

  朱仲禄红了。歌声穿透黑暗的云层,迎来新中国旭日东升。揭露马步芳抓兵在罗家湾集训苦难少年的悲恨,化成一腔欢乐韵和西宁街头庆典春天的鼓点;尕妹妹们送阿哥讨生活在黄河沿的生死离别,高亢出各民族阖家团圆走向新社会的欢天喜地。公元1950年,还未到“而立”之年的他,脚底沾着家乡的泥土,一路放歌去北京参加国庆节各民族大联欢汇演,唱出名声;1953年,开完西北第一次文代会,又登上全国民间音乐舞蹈汇演的舞台,一曲《上去高山望平川》,震撼歌坛。中央音乐学院院长吕骥请他去上音乐课,而今多少著名的音乐家高雅的曲谱里还回旋他泥土的清音。这一年,他灌了第一张“花儿”唱片,第二年又出版了词800首、曲谱60的解放后第一本“花儿选”。他被破例调进西北歌舞团,开始从事专业民歌独唱。

  神圣的音乐殿堂,有了“花儿”的一席之地。

  “花儿”的王国有了自己的歌王——“花儿王”!

  “花儿”必须跟着时代,特别是唱腔、音乐要有新的意韵。“花儿王”改革“花儿”,开始新的追求。在西安的日子里,他每隔两年都要到“花儿”的故乡——河州采风。揭开大禹“导河从积石始”的厚重历史,搜寻秦时明月映照太子山留下的传说,和韵明洪武年间解学士在镇边楼的悲歌,描绘出大夏河滋润“花儿”的烂漫图景。河州“花儿”声传四方,西北五省搏动它的花脉。他沿着“花儿”盛开的路线,在生他、养他的热土——青海,创作、翻新出一批可载史册的乐章。《花儿与少年》享誉国外,当时创作时,音乐、舞蹈都由他提供素材,并精心填写了歌词。他的保留节目《阿里玛》,原来是一首曲子很平的民间传唱,歌词主要描写高原妇女的装饰。阿里玛——红果子,他寻根追脉,编创出脚大手大潇洒走一路春风,脸俏心灵让天下小伙为之动心的撒拉族妇女形象。这首歌曲,他是在1958年改编的。他第一次亮嗓唱出便红满城乡。后来,有一个颇具权威的采风团下乡当民歌收集上来,经青海省歌舞团加以许多花腔,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艺术剧院播出、演出,立时,红果子含翠吐红艳香了全国。

  国内很多歌唱家都成了他的朋友、老师。胡松华和他最知心。转折话题,我以当时记者惯有的口气问,这次他来河州担当风情音乐片中的主唱,有何感想时,一旁静听的胡松华马上激动起来,以骑手跨上马背在草原打转的姿势,爽朗道出:他原汁原味而又逸出时代气息的歌唱,您听了,就会感觉到他心的滚烫!他述说,1962年,朱仲禄受邀在上海的中国声乐研究所教学,和他、董振原等结为知心。授课闲暇,互不保留交流登台经验,从每一声唱腔的宽厚润圆,每一个音节的滑上落下,表达每一句歌词都要捧出心来歌唱,感染听众。宽阔的草原漫绿向西北裸露的山岩,峻峭的大山有了烈马扬鬃奔饮黄河的雄壮。胡松华,歌里悠长“花儿”的气韵;朱仲禄,亮相更添了骑手的威武。经过多年命途相隔,两人挽手河州“上去高山望平川”,花丛里灿烂了并蒂的牡丹!

  深情品评。眼下已是63岁的“花儿王”,让我们的歌唱家也浸入他一嗓子的意境。特别是“花儿”艺术的比兴,扣人心灵,让人展开想象的翅膀。他也轻声哼出——

  女:麻雀的蛋壳里照灯盏,

  没一点油,

  头发细的捻子;

  我维的阿哥脸皮软,

  开不哈口,

  芝麻般小的胆子。

  男:煮牛的大锅里照灯盏,

  你有油,

  我有歌缸壮的捻子;

  尕阿哥使下的脸皮软,

  你有心,

  我有个天大的胆子!

  朱仲禄清楚记得:教学、渡金中国声乐研究所归来后的1962年12月16日,他被调进了甘肃省民族歌舞团。英年壮志,正欲大展其才,可风云变幻,却使英雄憾泪沾襟。两年后,“文革”开始,他成了牛鬼蛇神,被关进牛棚。歌声喑哑五年,又被迁回原籍同仁县,放牛、放羊、护林八年。“我们的唱把式回来了!”群众眼里仍是那个泥腿子的歌王,被同年歌伴的一杯苦茶润暖心坎;“造反草王”们口里那个“永远不知改悔的变色虫”,又二度受尽屈辱,口哑难言。“花儿”被“破旧立新”成政治口号的年代,当政者们还想借用他的嗓子,歌颂他们的“丰功伟绩”。他不署名创作了一首《铁青骡子大红马》的歌曲,然而,审查时,他却被指责为“回护走资派”而造到批判。一位还算慈心的头头说:“大红马嫌于三上桃峰,应改为大红牛。”

  粉碎“四人帮”后,落实政策,不知什么原因,恢复他的工作在甘肃迟迟得不到解,多亏了当时的青海省委书记知道了他的情况,委托人并亲自找他谈话,通过一种私下关系把他调进青海,在省群艺馆专门从事“花儿”研究。期间,“花儿”工作者刘凯几次远程到他家,询问情况,并鼓励他参加1978年10月在北京举办的全国民间民歌汇演。十年坎坷一把泪,他难以言尽的心事在民歌竟唱的舞台上招来雷雨般的掌声,还梦幻般握住笑着走上台来的贺绿汀的温暖的大手,使他感觉到“花儿”的春天真正来临了!

  春天,他要重新结苞,绽开牡丹的绚烂!

  “花儿”的根在河州。他的根在河州。——而且,这片热土还有他牵心的后辈。“花儿”研究者王沛,承袭前人,以新的视觉审视“花儿”,挖掘历史渊源,采集民族风情,调查居住环境,透析各流派的“花儿”,集大成出版了反映河州地域文化独具魅力的专著——《河州花儿研究》。这本让专业研究者捧读感觉深奥、深挖出“花儿”精髓的专著,还以音乐家特有的功力,记录原始曲谱,打破了以往研究文章直面剖析歌词,而无力从音乐中寻找感觉的陈套,透出一股全新气息。朱仲禄激动,感谢这个忘年交的朋友,在他身陷困境身心交瘁的日子,虽然在生活上无力相助,但远程一次一次送来亲切的问候,使他憋在心底的歌溅出生命的火花;王沛感动,感谢他头顶“花儿王”桂冠,却不摆名家的架子,而是以一个慈祥老师的耐心,指点他走出研究中所遇的一个又一个困惑,描绘出了以老一辈歌唱家为蓝本的“花儿”图面。两双手紧紧握住——不,三双手联握在一起,胡松华在他俩中间微笑,似乎听得大夏河从他们心上流过。

  故乡,温暖;游子痴情。拍片间隙,朱仲禄去给乡亲们演唱。短短一周时间,他已在临夏剧院演出六场,即使感冒,也不卸妆。剧院门外,聚满焦急的等待,喝一口乡亲递来的热茶,他又亮嗓歌出河州的腾飞。街面小吃店,油泼辣子满碗红的酿皮,透腔子“烧”出豪爽,多谢了回族大爷逸香陇原的招待;深巷黄酒铺,黄米精魄飘浮羊羔嫩肉,润心淌出和老乡亲同醉“花乡”的婉柔,眷恋乡土长醉不愿醒。即使在理发铺,唱得那豁嘴露一颗牙齿的老者,理去满头沧桑,去抖擞一路年轻……

  花海浪上逢知音,

  ——朱仲禄,永远笑指花山头;

  “花儿”骑上了马背,

  ——朱仲禄,牵马在故土久久徘徊。

  光阴荏苒,屈指已是26年。今夜,我整理这篇稿子和已去天国的“花儿王”对语。敲打键盘,突然在肩膀上挨了亲切的一拍。回首,是老婆子递一杯清茶的凝视。这一掌,原本是我倾慕、初识的老乡亲,在我告别出门时,凝聚千言万语的嘱托。我激动,我想歌唱,屏面上显出他送别的一首歌:

  家乡的山来家乡的水,

  家乡的“花儿”最美;

  家乡的黄酒我喝不醉,

  乡亲们呀,

  尕马儿我不想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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