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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而来,然后又带着蒙古人凄苍的泪水,朝向远方,远方有一双企盼的泪眼。
长调是蒙古人苍茫的心情。
拨响怀中的马头琴或者是暗哑已久的胡琴,拨亮将要熄灭的篝火。解开马蹄下的羁绊,长调牧歌会随着马蹄滴水的节律,飞奔着撞入怀抱。
雪青马的散髻,洗浴在九月草原银灰的寂冷之中,明亮的眸子久久地凝望着天边。《小黄马》的曲艺调缠绕着风雨飘摇的故乡,故乡,深锁在薄雾缭绕云起云落的地方。
北草地秋意正浓,脱尽繁茂的博格达山,刚刚送走南飞的雁阵。在杂草和羽毛构筑的巢穴里,还残留着它淡淡的体香以及羽毛期待飞翔的意愿。
一群鸿雁远走他乡,一片羽毛留在了家园。
一条河的流淌总是那样的坚忍和执着,牛粪饼的灰烬,一丝丝烟缕,伴着长调牧歌慢慢地——萦绕、流转、升腾、攀援……
每在九月我都会来到草原,在芨芨草的针芒里,亦或胡杨雪白的骨殖中,寻找硝烟散尽后长调的喜悦和悲哀。
漂泊,迁徙。马背是我们永远的家园。
哪里有蒙古人的牛羊马群,哪里就有长调生生不息的召唤。
摒弃都市的诱惑,掉转脸去倾听长调在蔚蓝中舞蹈盘旋。额吉母亲的嗓音沙哑而甘甜,我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可是,风雪中站立的额吉,却远在天边……
选自《鹿鸣》201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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